2012年10月27日 星期六

七×找到


  「老頭……」一名穿著黑色服裝的少女帶著疑惑的語氣喚了一旁的老人,那位老人穿著相同款式的黑衣,「螞蟻正在往某個地方聚集,這表示那個地方有很多的食物。」
  陰鬱的空氣裡藏著不祥的預告,地上的小黑蟻不斷地爬行,充滿著一種血腥的氣味。
  少女跟著螞蟻的路線走,到了目的地,是一間佇立在荒漠中的老舊木屋,螞蟻不斷朝著木屋前進,絲毫不打算停止。
  「小七,不要進去。」老人皺著眉頭,阻止了已經趕走螞蟻,正打算要推開木門的少女。
  「怎麼了?」
  「我聞到很臭的味道,裡面的畫面妳可能無法接受。」
  「……大不了就是死人嘛!」少女執意要進入屋內。
  「等等——」老人衝上前,卻已來不及阻止少女的動作,屍臭腐爛味撲鼻而來,刺鼻的味道逼得少女難受的捂住了口鼻,老人趕緊將她抱離門口。
  「咳咳……」
  「就叫妳不要開了。」老人責備似地說,拿出糖果要給少女吃,讓她緩和不適的感覺。
  「老頭,你好像都不怕欸。」
  「我處理過的事可能比妳吃過的米還多。」
  「雖然剛剛嗆到了,但是等一下應該就會沒事。」少女十分執著,就是堅持要進去。
  望著烏雲密佈的天空,老人點頭妥協了,條件是要由他帶頭。
  老人緩緩地打開門,裡頭的臭味就像是已到達了飽和濃度,一得到新的空間就拚命地往外宣洩,所以門完全打開後,反而沒有一開始的臭。
  裡面的地板上躺著一具屍體,已經看得到的蒼白小腿上滿是被咬的痕跡,缺口處早被微生物分解,除了惡臭竟還留出了黏稠的液體,顏色十分噁心。少女強忍著不適想吐的感覺,繼續觀察地上的死屍。
  「小七,如果不行就別再看了。」老人拉住她,暫時阻止她繼續向前的動作。
  少女用堅定的眼神看著老人,說明了不到最後絕不放棄的想法。她從來就不是個會輕言放棄、半途而廢的人,貧困的生活縱使讓人感到絕望,但她還是和父親相依為命了好幾個年頭,所以她相信人是有無限的可能性的,不到真正失敗的那一刻,她就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落敗。
  抱著這樣的想法,少女繼續往裡面走。
  屍體的衣物殘破不堪,無法得知那是生前因故造成的,或是死後被像螞蟻這種生物咬爛的。
  「老頭,那是一隻龍對不對?」少女指著屍體的腰間,一個被侵蝕得已經很難判斷形體的圖案。
  「好像是……妳想到什麼了?」她會這麼問不可能只是好奇,觀察力敏銳的少女一定發現了什麼。
  「他好像就是被通緝很久的犯人。」
  少女向前站了一步,想藉由臉孔來確認身分,但卻在看見屍體的臉時,忍不住心中的噁心,轉身吐了出來。老人很快就明白了她為什麼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
  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孔爬滿了螞蟻,以及乳白色、不斷蠕動的蛆,從沒了眼球的眼窩到聽不進任何聲音的耳朵,屍體的頭顱根本就成了牠們的巢穴!任由生物在裡面繁衍、生殖。真難想像此人生前兇狠的樣子,人死了,不過也就這樣。
  「雖然變成那樣了,但是我能肯定那就是他。」少女蹲在門邊,受到驚嚇的她在此刻看來有些狼狽。
  「嗯,至少我們找到了。」接近一年的時間,其他組的人都找不到那個通緝犯,他們才接到這任務不到一星期的時間就發現他死在郊外的一幢老舊木屋,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天意吧!
  站起來伸懶腰,少女打起精神說:「好!我們回去報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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