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27日 星期六

七×對立


  「來,眼睛看不見沒關係,可以靠著其它的感官系統,像是妳的鼻子和耳朵。」老人穿著黑色的服裝,披著斗篷、拿了一把木劍,引導演前矇住眼睛的少女,他用劍輕碰少女的劍,「靠著這樣的接觸,妳可以大概感覺到我的動作。」
  老人繼續用自己手中的劍輕敲少女的,少女點頭,專心地感受每一次敲擊所傳來的波動。
  「還有,也可以藉由空氣來感受敵人的方向和行動。這都需要練習很久,妳可以趁沒事的時候閉上眼睛去感受這世界。」老人解開綁住少女眼睛的黑布。
  「小七啊,」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老人旁邊,及腰的銀髮綁成了簡單的麻花辮,「做不到的事情就別再浪費時間了!」
  「祈少,你不是應該和皇歆開會?」老人相當驚訝,不應該在這時候在外逗留的人竟會出現在他身邊!
  「老羅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城裡突然出事了,所以人少了一組,無法開會。」被喚作祈少的男人從出現到現在始終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看久了就會發現,他的笑帶著殺氣,彷彿是只要不小心觸碰了他的地雷,就會馬上被殺掉一樣。
  「那你來這邊做什麼?」老人又問。
  斂起笑容,銀髮男人看著正怒視著自己的少女說:「我來看可愛的小女孩是如何浪費時間的呀!」
  「你!」少女要撲上去時被老人擋下,他將兩人隔開,避免兩人就這樣打了起來。
  「小妹妹,妳是絕對打不贏我的!」男人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好像他是惡魔的化身。
  「祈少,你夠了!」老人生氣了,大聲地吼了男人,而他有幾秒鐘得錯愕,回神後竟是一陣忘我的大笑!在外人看來,他要不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就是崩潰了,但老人知道他正常的很。
  「好啊!老羅,我們一個月後就看看這個小七妹妹是不是有那個能耐!」轉身離開,四周微弱的風突然增強,吹得地上的嫩草都無法站直。
  少女撿起地上被老人丟下的木劍,讓它重回主人手中,接著對他擺出迎戰的姿勢。
  老人微笑,一滴雨打在他有著明顯歲月痕跡的臉上,開始下雨了。
  明亮的天在一瞬間變得黑暗,不安的氛圍籠罩了整個大地,似乎是在預告著什麼不好的事情級將發生。
  小七被打倒在地,隨即又站起來擋住老人強而有力的攻擊,不管被打倒幾次,她都會不斷地站起來面對敵人的攻擊!
  下了幾小時了,雨勢非但沒有減弱,甚至有增強的跡象。站在雨中的少女和老人仍然練習著,沒有停止的打算。
  雨不斷落下,幾乎都快看不清楚眼前的東西了,而小七、那個少女,她就是無法在這種惡劣的天氣表現出和平常相當的實力。
  回想剛才老人所說的內容,看不到的話可以利用其它的器官去感受,雨打在任何東西上都會反彈,只要專心感受就能看到形體在心中出現的畫面。
  雖然不是很清楚,但的確看見了老人大概的模樣,因此躲掉了可能會讓自己再次倒地的攻擊,然後他們停止了動作。
  雨逐漸變弱,此時的天空露出橘紅色的美麗彩霞,淺淺的一抹,好像將有色的沙子灑在天空一般,那是一種不需要刻意裝扮就能顯現出來的美。
  「今天可以了。」老人對著少女微笑。
  
  下了戰帖不收就是一種不禮貌的表現,另一點,會讓大家認為你是因為能力不夠,害怕被打倒才會不收。後者便是少女拚命練習一個月的主因,就算會輸,她也要輸得光榮。
  「呦,我以為妳不來了呢!」銀髮男人諷刺地嘲笑。
  「哼,面對你這種人我是很不想來沒錯——」少女原本還想繼續說下去,但被老人制止了。
  「你們都夠了,要比就快比,別拖太久。」老人將手上的長劍交給少女。那把劍是老人的,已經很久沒有使用了,劍乃是身外之物,只是個輔助作用的武器罷了,而他早已練到無需武器就能將敵人打垮的境界了,所以那把長劍塵封了很久,今天總算是重見天日了,但願能和往常一樣有著同樣的威力。
  握緊了劍柄,看起來少女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今天的天似乎不打算下雨,所以少女可以放心的使出平常的所有技巧,不需要擔心會被惱人得天氣干擾。
  長劍揮出,男人輕輕一動,簡單就閃過了應該會砍中的一劍,看來男人也並非省油的燈呢。
  同樣也不需要武器的男人抓住了少女的手,用力往後一甩,她被摔在地上,背部的疼痛頓時讓她站不起來,但這對男人來講一種優勢,於是他趁勝追擊,將少女踢到空中,原本想給她致命的一擊,但應該要無法動作的少女竟消失在空中,這讓男人突然警戒了起來。
  一個月的時間真的能讓她變得比他強嗎?
  「去死吧!」少女突然出現,長劍向著他飛來,眼看就要直直地刺穿頭顱時,男人展開笑顏,用手夾住了劍鋒,輕易就擋住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妳以為我是那麼好對付的嗎?」用力一甩,少女又被摔在地上無法動彈,這一次,她是真的無法行動。
  「死的人,應該是妳。」拿走長劍,男人用力地將劍插在少女的頭旁邊,劍劃過少女的臉龐,血從傷口緩緩流出,少女恐懼地顫抖,「不過,妳是真的進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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