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21日 星期日

傷|虐有、慎入

  如標題的虐有,是我頗黑的真實故事,可能是大家不會有機會親眼看到的我,如果不想要有破滅的感覺不要點進來看哦。



  左手腕上的傷痕快要看不見,因為它已經癒合很久了,而右手腕的還結著疤,再過幾天就會好了吧!
  現在我拿著銳利的波璃碎片,思考著該在哪手上留下痕跡。
  透明的物體陷進肉裡,劃開了表皮、深入下面的血管,當玻璃離開了皮膚,一條血痕出現,從鮮豔的紅色變成了黯淡的紅,血填滿了剛才劃開的傷痕,也從中不斷溢出。
  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傷口傳來的灼熱及疼痛,會痛,就表示我還活著,是吧。
  看見了鏡子當中映照出的自己似乎有些狼狽,擦掉了血並藏好碎玻璃,接著以一副沒事的樣子離開了洗手間,整理好隔天上課要用的書籍和文具後便對父母道晚安,然後上床睡覺。
  手臂上的傷口隱隱作痛,趕快睡著、到了明天就沒事了。
  
  關掉了響了第三次的鬧鐘,我用力掀開了棉被讓冷空氣刺激皮膚好讓自己清醒,突然左手臂上傳來疼痛……
  恩……
  看了看傷口,還是紅紅腫腫的……還好現在是穿長袖的季節,換上了學校衣服後就看不到傷口了,只要看不到就不會被問到,所以我很喜歡冬天。
  到了學校還是一如往常和大家嬉鬧著,不會有人發現我新的傷口。
  放學回家後先洗澡,當脫去了衣服後可以看見鏡子中的手臂有點泛紅,我不在意便開始沖水清洗身體。
  每當有水流過傷口時,都會感覺到細微的刺痛,這樣的疼痛代表了我還活著,我還可以感受到一切。
  難過、不開心的情緒彷彿藉著傷的裂口宣洩出來,雖然這麼做有點痛,可是我真的很享受這種感覺。
  也許一直到很久後,我只能藉著這樣子的行為來發洩情緒。
  
  可是有一天,一個我很在意的人對我說了不可以,儘管不是當面說而是藉由網路,仍舊可以感受到他強勢的語氣。
  因為他說了不可以,所以我開始戒掉這習慣。
  有想傷害自己的念頭時,我就會告訴他,向他發洩自己身上累積的負面壓力。
  身上既有的傷口都癒合了,結疤過後留下的是與其他部分顏色不太相同的皮膚。
  我經常看著那殘留下來的痕跡,想著自己到底為了什麼要這樣做?然後會想起當時那種快要壓垮自己的痛苦,沒有人會傾聽妳的那種痛苦。
  最終的想法總是:或許死掉就好了吧?家裡是七樓,直接跳下去就好了吧?
  想到會見不到那些自己在意的人、自己就這樣消失時,了結自己的想法就變成了一種最懦弱的存在了。
  我討厭自己所生活的一切,但也很喜歡自己能接觸到的一切,當我開始矛盾,就陷入一種混亂的狀態,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不知道自己不想要什麼,我只想要讓自己痛,想看見在自己的身上能有流出血液的傷口,想要看著鮮血流出,就好像所有一切令人感到不愉快的都能因此流出來……
  我要的只是這樣子的痛楚,但被說了不可以,所以當我有了握住玻璃碎片的衝動時,會努力讓自己放棄這樣的念頭。
  
  從那之後,讓我崩潰的事情還是很多,很多、很多事情都會讓我再度產生割傷自己的想法,可是想到他所說的,我就會讓自己冷靜下來,放棄這件事。
  可是人站在一種臨界點時,不是說冷靜就能冷靜的。
  我只是想感受到痛苦,那不一定需要利用碎玻璃來傷害自己。
  看著自己的手,我咬住了它,不斷、不斷加重力道,感覺到痛但我不鬆開,我要的就是這種痛苦……
  沒人注意到時,我也會握緊手掌捶打牆壁,感受牆壁的堅硬以及從手指關節所傳來的痛。
  我的生活,似乎有三分之一的時間都在想著該如何讓自己感覺到痛……像這樣子的自己,是不是有很大的問題?
  
  我將自己鎖在空間不大的浴室裡大哭著,我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應該怎麼走,我不知道自己以後能做什麼,我不知道自己活著到底是為了幹嘛……
  「為什麼要生下我?」是我一直想問的問題,如果不出生,是不是什麼煩人的問題都可以不面對了?
  我想讓自己受傷,可是不可以,我感受到一種沒辦法言語的無助感,好像自己的一切都已經失去了……好想要身邊有個人可以抱住自己,告訴自己不用再害怕了,告訴我它會一直在那裡、在我見到的範圍裡面陪著我,但是……這樣子的人並不存在我身邊,所以我只能不斷、不斷地向下墜落。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