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26日 星期三

每日、甘霖

  K博士的計畫失敗了,所有界區的土地都變得乾涸,不管到入多少水都無法讓土壤恢復成可耕種農作物的樣子,這讓他受到了眾人的撻伐,但總理下過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囚禁他,除了他自己尋死,所以K博士仍致力於這個研究,而我是他的第一學徒及助手。
  「J,把昨天採集的報告拿來給我。」K博士的眼睛沒有離開顯微鏡,蒼老的聲音使喚著我,那份資料在我旁邊的辦公桌上。
  這間實驗室已經有好一段日子沒有整理了,角落都結了許多的蜘蛛網。K博士也許久沒有整理自己的儀態了,灰白的鬍子像雜草一樣,散亂在整個下巴,看起來就像個瘋子。
  「博士,你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先休息一下吧!」我將資料遞給K博士,並且盡到助手的責任關心他的情況。
  「我們的營養劑還有吧!拿來幫我打一劑!」博士用右手翻看資料,將左手舉起。我翻找了鐵櫃中的紙箱,找出營養劑並注入針筒,接著摸摸博士的手臂後便將針插入博士的靜脈注射。
  這是一個月前準備的,原本是為了怕有些實驗必須長時間不能離開而買的,現在則完全變成了博士的支柱,我提醒過他一直使用營養劑對身體不好,但他個人堅持,在他的研究成功前,他是不會隨便休息的。
  
  「J,你後悔跟我嗎?」在計劃失敗前,我曾經和K博士悠閒地喝著咖啡、聊天。
  「一點也不,我從很久以前看見了您在媒體前所發佈的想法,就下定決心要一輩子跟隨著您的腳步。」這不是客套話,而是我真的認同博士的想法,儘管有些小地方是世人所無法贊同的,但我絕對支持博士,也願意繼承他的理念繼續下去。
  
  「J,幫我找R博士過來一下。」當我將營養劑注射完畢時,博士開口說。
  「R博士?她和博士你專攻的層面不同,怎麼會需要找R博士呢?」我不解。我和K博士是比較專精於生物科技方面,而R博士則是天文氣象,這兩個方面要說共通點的話,也許就是在耕種植物的時候需要觀測氣候,但我們所研究的並不只是關於植物,還有土壤和一些藥劑,這和天文氣象幾乎沒有關係。
  「我發現了雨雲……」
  !?
  「請趕快替我把R博士找來好嗎?」
  「是!」
  雨雲……這是在那些年人類大肆破壞地球後再也沒出現的東西,雖然在那近幾年的雨下的都是酸的,但自然界總有辦法用神奇的力量去中和一切,自從那些年更加殘酷的破壞後,天空不再出現雲朵,每天都是豔陽高照,這使得政府方面下令建築能夠保護人類的東西,讓世界分隔成一個又一個的「界區」。
  植物在界區內並沒辦法正常生長,如果移出界區則會被猛烈的光線照射死亡,所以K博士提出了自己的研究,用藥劑將普通的土壤進化成能夠自行製造水分及養分的超級土壤,K博士研究發現植物和土壤有種電波能夠相互溝通,而博士所做的是讓土壤能夠吸收空氣中的水分並製作植物所需的養分。
  如果成功了,就不需要使用人工肥料而造成土壤鹽鹼化。
  但失敗了,土壤受到了相當大的危害,現在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沒辦法讓土壤活過來。
  「K!你說發現雨雲是怎麼回事?」當我將R博士找來後,她也相當驚訝自己竟然沒發現自己專精方面的相關變化。
  「這裡。」博士指著螢幕上的一團黑霧,「如果我的判斷沒錯的話,這應該是雨雲。」
  「……」R博士搶過博士的位置,用專注的眼神看著資訊,她在我們實驗室的電腦內不知道輸入了什麼查詢的資料,最後她說:「這是雨雲沒錯。」
  「太好了!土壤有救了!」K博士開心地大喊,這又讓我不解了,看穿了我的疑慮的博士解釋道:「大自然的空氣有種神奇的力量可以中和一切,這是人工澆水無法辦到的事情,如果雨有如期降下,土壤就有很大的機率能夠回到原本的樣子!」
  兩位博士在看見這驚人的事情後,合作研究接下來的計劃,不用兩天就得出了結論,接著將報告上呈給總理看。
  而後面要做的事情相當冒險,只有成功和失敗的兩種可能,沒有補救的機會。
  
  我和兩位博士穿上了杜絕紫外線的保護服裝、拿著好幾個種有植物的盆栽站在界區外,我們後來估計雨雲會在這天到達。站在這裡等待著,只要感受到雨滴就通知界區內的人打開保護層,讓雨水落入界區滋潤一切。
  等待著……這等待的過程真的相當痛苦。
  「J……那裡。」K博士指引著我看向遠處的天邊,一大片黑色的雲緩緩靠近。
  如果是在過去,這代表著我們應該快進到屋子裡去避開可怕的暴風雨,而現在,我們都是多麼渴望它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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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12/26的每日,題目來自友人傻。
  我還以為今天的每日我會開窗(淚目),可是我成功了!打敗死線獸了!
  這篇的整個內容我還滿喜歡的,不過打到一半有點混亂,希望大家看得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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