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1月7日 星期三

每日、鳳凰

  有點太過份了。
  村莊外頭的森林幾乎有一半都變成了灰燼,再這樣子下去的話,我們這裡很快就會不能住人了……我可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人類,你們用各式陷阱捕捉我族的年輕幼獸,取他們的羽做為自己身上的飾物,收集他們的血做治療之藥,食他們的肉保持健康美麗……前來交涉的你,我為族人之長,以我所能最低姿態詢問你,你憑著什麼樣的勇氣來求和?」族長果然就是族長,有著不同一般族人的氣魄,脾氣也沒那麼衝,不會一見到我就攻擊。
  「請容我為無理的人類辯解。捕捉幼獸的確殘忍,可我懇請族長細想在一百年前與我人類之首所達成的協議,雖無明確的紀錄,但以雙方之血所勾出的誓約更不容毀。這點,我相信您比我清楚。」
  「人類,一百年前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族長看來有些震驚,想必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會有我這種小鬼知道。
  「鳳凰族的首長後輩、焰稹,我傳承了長輩的血液,所以自然知道這一百年前的協議。」我的祖先與鳳凰族的首長有過很深的淵源,以血液畫出的誓約是會延續至滅族那天,在那之前,只要一直有後代繼承,那這個誓約就會一直下去。
  只不過最近的鳳凰族似乎過得太快樂了而忘記了這個誓約,於是我們才會捕捉鳳凰幼獸以逼出當前族長,想弄清楚他是否記得這誓約。
  「哦,既然你知道,那可否告訴我,我族做了什麼才讓你們做出如此殘忍之事?」焰稹的表情看來有些不悅,這都是在意料之內的,除了與我祖先協議的首長、熾宇之外,鳳凰族的後代族長都相當地目中無人。
  人類雖然是個忘記的生物,有時也會腐敗得讓人想將整族滅掉重新再生,但這種重大的協議,我們是不可能會輕易毀約的。
  「首先、我先來讓彼此複習一百年前的協議。這島上只有我族人類和你們尊貴的鳳凰一族,以及其他小動物,人類不是鳳凰,需要實質上的物體補充體力,我族長輩不希望食用鳳凰之高貴的身軀,於是和熾宇協議,人類只食用島上的植物以及必要時獵捕小動物,相對的,鳳凰必須收斂翅膀上的紅火,在飛行時不可破壞人類所需食用的植物。請問族長,我有那裡說錯了必須要請您補充的嗎?」因為協議經由血液傳承,不必擔憂會如同記錄在紙卷上的那些會損毀,只要直系血親還存活著,協議就會一直存在,所以那天的事情就像我自己發生過的事情。
  「不、沒什麼需要補充的。」焰稹點頭附和。
  「那麼,也許您可以抽空來到我們村莊外頭的森林飛個兩回,這將使您明白,為何我們要做出殘殺幼獸的行為。」語畢,我向焰稹鞠躬,接著便離開鳳凰一族的棲息地、四處閃耀著紅色焰火的山穴。
  我離開時,鳳凰族人對我的敵意已不像來時那樣強烈,我知道在這次之後,我們的協議可以再繼續下去。
  回到森林村莊中,我走到埋葬鳳凰幼獸的聖地,跪下、虔誠地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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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11/07的每日,題目來自友人晴。
  這篇好像滿順利的,雖然說因為學校的事情忙到累翻了,現在打字都有點懶,不過用沒有很多的時間就完成了。
  那後記就別說太多,需要早一點休息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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